腳香滿屋

yuanweige

那一年我上大二，就讀的是理工類的院校。女生比例很小，更是鮮有美媚，
      而且她們大都是外地生，其中東北的居多。我對這類「高頭大馬」型的沒有絲毫
      興趣。所以當宿舍的同仁們在我看來有些饑不擇食的去釋放所謂愛情的萌動時，
      我仍然是孑然一身。當然他們也許會樂在其中，而我的側重點不同，我喜歡女人
      的腳，確切的講我喜歡漂亮女人的腳。何謂漂亮女人，我想在人類大的審美標準
      之下，每個人也有自己的感覺尺度。總之我喜歡小家碧玉型的嬌柔的女人，這樣
      的女孩溫弱如水，惹人憐愛，而且大都有一雙動人的小腳。女人的腳如果過大，
      就像某個其它部位癟小一樣索然無味。還有所謂的骨感美人，更是令我恐懼甚至
      反胃，這也是我不感冒于模特表演的原因，經過我的觀察與總結——模特無美腳。
      　　大多愛女腳的人都屬內向型性格，且有些文人氣質，不太善于表達自己的情
      感，往往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也恥于開口，留下不少遺憾。
      　　夏天是我最愛的季節。各式美腳旖旎柔媚、群芳爭艷，令人大飽眼福。我想
      出一個好方法，在離校不遠的繁華路段，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樹蔭下，欣賞品味來
      往漂亮女孩的美腳。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我在身旁立了一個硬紙板，上寫兩
      個大字「家教」，其實我并無此意。
      　　現在的女孩子都不怎么愛穿襪子，涼鞋的式樣也很多，更襯托出小腳的姿色。
      　　每日迎來送往細細的端詳，不愿漏過每一個細節。腳型各式各樣，寬的、窄
      的、長的、扁的、圓的、尖的，各有各的味道。尤其是涼拖，嗒嗒聲伴著優美的
      步姿由遠及近，踏著我的心跳，又在我的注目禮下漸行漸遠。特別是那背影，美
      腳一抬一放，嫩白的腳心若隱若現，欲訴還羞。
      　　大半天下來，多少也有些疲勞了，我低下頭點燃一支煙。「你好」，首先映
      入我眼簾的是一對天生尤物，淡藍色的細帶涼鞋清清爽爽，五個細圓腳趾白皙勻
      稱整齊排列，微凸的腳背豐盈柔滿，筆直的小腿漸隱在裙中。時間仿佛凝結了一
      刻，我才聽到那銀玲般的聲音。我連忙抬起頭，剛吸的一口煙真不忍噴出，生生
      的咽入了肺里。栗色的長發披肩，依稀可以看出燙過的波浪型發梢，細柳型的眉
      毛，水樣的眼眸，鼻子和嘴都很小，鼻梁卻適當的隆起，微尖的下頜兩旁點綴淺
      淺的笑靨。臉上略施黛粉，香氣怡人。
      　　「你好，你是家教嗎？」「我……」如蘭的氣息讓我不知所措。「我有個表
      弟，明年要高考了，讓我幫忙給找個家教，你可以嗎？」「我試試吧。」表弟—
      —我未免有些失望，不過美女開口了總不好回絕吧。「這是我的學生證，我是學
      理科的，我想你表弟也是吧。」「對啊。」她邊說邊優雅的打開挎包，掏出筆和
      紙仔細的記錄下我的姓名、學籍等信息。「不用麻煩了，我一時也用不著，就先
      放你那里吧。等我有用時你再還給我。」我不是故作大方，這是我做事的原則。
      　　「你這人挺怪的，也好，我給你留個地址，明天下午四點，就說是薛瑞介紹
      你來的。」邊說邊寫下幾行字遞到我手中。「再見，希望我表弟喜歡你。」她笑
      著轉身走了。目送她走遠，我才緩緩收回視線，‘江濱花園B 座15——1001’，
      字跡雋秀如其人、如其腳。
      　　轉天我如約而至。這是個高檔小區，樓不多，設計合理，可以俯瞰江濱美景。
      　　在這當家教也不錯，至少可以多賺些外快，在電梯里我安慰著自己。叮咚，
      我按響了門鈴。隔了幾秒鐘門開了，是薛瑞！「你好，請進。」還是那般悅耳。
      「你好，你表弟呢？」薛瑞笑了，紅唇中露出幾顆整齊的小白珍珠。「我沒有表
      弟。
      　　對不起，我是請你來給我當家教的。第一，因為你是男生啊，第二，咱們年
      齡差不多，讓你教我多少我有些不好意思。」這回輪到我笑了。趁著換鞋的功夫，
      我發現她在家比較隨便，一件簡單清爽的綠色吊帶連衣裙，頭發松垮的系在腦后，
      令人心醉的小腳屐著一雙粉紅色塑料拖鞋。據我的經驗應該是36號的，不大不小。
      　　「請隨便，不用緊張。家里就我一個人，我父母都在國外工作，他們本來想
      把我也接去，但我不太喜歡國外的生活，想留在這里上大學。但高中畢業了，考
      了兩次，成績都不十分理想，所以想請個家教，正好遇到你這個名牌大學生啊。
      　　你知道嗎，你們學校可是我最向往的啊，只是分數要求太高了。對了，你當
      年是怎樣考上的啊，有沒有什么秘訣啊？」「秘訣就是——請個好家教，哈」我
      開起了玩笑，因為我此時太高興了，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呵呵，你還挺幽默，
      我喜歡幽默的男生。請隨便坐，以后你就叫我小瑞吧。」她忙著給我去倒飲料。
      每一次移步，拖鞋拍在她腳底上的啪啪聲雖然很低弱，但足以振徹我的心田。
      　　「那好，你也不用稱呼我為你先生，哈，就叫我小丁吧。」我的幽默感再次
      作祟，她笑得更甜了。「我們談談你的酬勞吧，每天四個小時100 元，周日休息。
      　　如果一年后我能考上貴校，獎金另算，可以嗎，先生？」她把飲料遞到我面
      前。
      　　「沒問題，不過如果你考上了，獎金就算了，我希望你能送我一樣東西，當
      然請你放心，不會很貴重呦。」「什么東西？」「現在還沒想好，屆時再說。」
      我對自己很有信心，畢竟高考時我位列全市三甲。而且我注意到屋中的書架上擺
      滿了高考復習資料和書籍，比較零亂，想來小瑞平日里也很用功。看她天資聰穎，
      加上我的輔導，應該是有很大機會的。
      　　「今天我們先互相熟悉熟悉，不談學習，酬金照付。」小瑞臉上仍然掛著甜
      甜的微笑，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裙擺蓋住了雪白的膝蓋，兩只小腳并攏在一起，
      可惜茶幾阻擋了我的視線，我看似不經意的向前傾了傾身子。「你這么漂亮的獨
      居女孩夠有膽量，會相信一個陌生的窮秀才？」我盡量控制好語氣，既夸贊了她
      當然也不能貶低了自己。「我相信我的直覺，也相信你，從你主動給我學生證的
      那一刻，另外貴校的大名也起了相當的作用呦。我特別羨慕你們，只恨自己笨啊。」
      　　「千萬別這樣說，不然你表弟會為有你這樣的笨表姐而生氣啊。」我們同時
      大笑了起來。她笑得不自覺的環抱自己的雙膝，雙腳抬離了地面，十只玉趾輕挑
      著拖鞋，圓潤的腳后跟和隱約的紅酥腳底近距離的暴露在我的眼前。
      　　二隨著交流的深入，我們彼此也多了些了解。小瑞今年20歲，畢業于市重點
      高中，高考成績已經達到了重點分數線以上，但距離我們學校的要求還差幾十分，
      而她又不愿意去一般的重點院校，決定再考一次，結果又沒成功。她的父母都在
      國外工作，但不在同一個國家。父親是某大型私營公司美國分公司總經理，并且
      是總公司董事，母親在中國駐巴黎大使館做文職工作。小瑞是獨生女，優越的家
      庭條件并沒能給她帶來真正的快樂。父母一直想讓她去國外定居，但她不知該去
      母親還是父親那里，況且她也不喜歡國外的生活方式，遂決定先留在國內上完大
      學再說。小瑞的朋友不是很多，大都是從前的同學。畢竟一個年輕女孩自己生活，
      對陌生人便多了一層戒心。
      　　「你為何不雇個保姆啊？」「我去年請了一個，但生活在一起不太習慣，就
      只好自己照顧自己了。」「那你平日除了復習功課，還喜歡干些什么啊？」「說
      實話有些枯燥，也就是看看書，逛逛街，偶爾約幾個同學一起吃頓飯什么的，時
      間長了人都變得有些懶惰了。你看這屋里亂的，讓先生見笑了。」我環視了一圈
      客廳，還算整潔，只是東西擺放有些散亂，最后我的視線停留在客廳一角的鞋架
      上。架子上零亂的碼放著十幾雙涼鞋、涼拖，各色各樣，令人目眩。
      　　忽然，我發現在鞋架最下層靠里的角落中堆著幾雙絲襪，看樣子試穿過的。
      　　沒想到這么清爽、美若天仙的女孩子也有不拘小節的一面啊。「你在聽我說
      話嗎？」
      　　「在啊，房間很整潔啊。一個小女生自己打理，已經很不錯了。」我不舍的
      收回了視線，同時也沒忘夸獎她一句。笑容再次綻現在小瑞嬌美的臉上，俏皮的
      鼻翼泛起幾絲靈動的皺褶，蘊藉著一縷嬌羞。
      　　接下來我也大致向小瑞介紹了自己的情況，一介書生，性格內向，不美不丑，
      生活水平一般，愛好較廣泛，最喜歡看書，有時愛瞎寫幾句詩詞等等。當然，我
      最愛美女小腳的事不能告訴她。「你有女朋友嗎？」沒想到小瑞會問起這個問題。
      　　「我……有過，那是上高中時期，是同班同學。我們更多的是在學習上互相
      幫助、鼓勵。后來各自考上了不同的大學，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漸漸疏遠了，
      也就分手了。可能那時我們都還小，不懂什么是愛，你呢？」「和你差不多，目
      前也是……」小瑞雙手一攤，「什么？」「孤家寡人唄。」聰明的回答，一句話
      就隱藏了歷史，讓人無法再深問。這樣的小美女怎不惹人憐愛呢。「來，為同是
      天涯孤鴻的師徒二人干杯。」我把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視線不禁又溜向鞋架中
      的絲襪。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咱們明天正式開始復習，我會盡力的。」「好啊，
      我相信你，你等一下。」小瑞起身拿出100 元錢塞進我的手中。「說好的，今天
      薪金照付。」我趁機抓住她的手沒放。「你……你干什么？」小瑞有些緊張。「
      我想用平生第一份收入請我漂亮的女學生吃頓飯啊。」邊說邊拉她往外走。「好
      啊，不過你也得先讓我換件衣服啊。」她甩開我的手，進臥室換衣服去了。
      　　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一股沸騰的熱血沖上我的頭頂。輕手輕腳的來到鞋架前，
      微微顫抖著捧起那堆絲襪，捂在臉上，狂嗅了幾下。幽暗的芳香叫人飄飄欲仙、
      不能自持。這堆絲襪有長絲有短絲。我不喜歡長絲和黑絲，我覺得長絲包裹了女
      人的美腳和整個大腿，重點不突出，使人不能盡興。而黑絲更是無一是處，黑乎
      乎根本沒有美感，更壓制了想象的空間。有人評黑絲性感，真不知何來此說，我
      猜是洋鬼子們腿毛過重，以此遮掩罷了。我挑了一雙淡肉色的超薄短絲塞入褲兜。
      　　小瑞換完衣服從臥室出來。暗條紋無袖短T 恤，低腰瘦筒型白色七分褲，米
      色小手提包，輕靈，爽潔，宛如一朵超凡的蓮花。「別愣著啊，幫我拿一下包。」
      　　她在鞋架前遲疑了幾秒鐘，挑出一雙黑色涼拖。五個玉趾一縮，褪下粉紅拖
      鞋，踏進黑涼拖。更加映襯出小腳的白嫩，明顯的顏色反差看得我神清氣爽。鞋
      面上的兩個小蝴蝶結仿佛也翩翩欲飛，猶如我的心房。
      　　這頓飯我們吃得很愉快，就連平時鐘愛的各路美腳我也只是略掃幾眼而已，
      因為小瑞已經深深的吸引了我。她動人的溫柔，她美麗的小腳。
      　　送她回去后我也匆忙回了家。關上房門，我急不可耐的掏出小瑞的短絲，捧
      在手心，細柔順滑，給人酥酥的感覺。托到鼻尖輕輕的聞了聞，味道雖然不濃，
      但那微酸、微香仍令我心馳神往。慢慢的把短絲展開拉直，仔細的觀察，是那種
      超薄的，應該叫水晶襪吧。襪口彈性很好，襪尖稍加厚，也是這里味道較濃。我
      給自己出了一道有意思的難題，猜一猜哪一面曾是貼在小瑞嬌柔的腳底上的，因
      為這是水晶襪無后跟。我反復研究，拿起來，放下，放下這只，把玩那只，甚至
      把半只手掌伸進襪筒，模仿小瑞小腳的動作。最終我恍然大悟，因為不分上下，
      我想哪一面都曾被小瑞踏在腳下啊，不自覺啞然一笑。
      　　躺在床上，我一邊把小瑞的短絲攥成一團，放在鼻子上貪婪的猛嗅，一邊在
      腦海中勾畫小瑞美麗的小腳。真想這樣直到天明，但我知道如此時間一長，美腳
      的味道便會消逝。只好咬咬牙小心的把它們放進了密封袋中，留待下回再慢慢品
      味。夢中我見到小瑞款款向我走來，除去鞋襪，含羞將小腳伸向我的鼻尖……
      　　三下午四點我準時按響了小瑞家的門鈴，小瑞打開房門。「老師，歡迎。」
      　　「說過了，不要再稱我老師了，叫我小丁。」「好啊，小丁，挺親切的。」
      進了屋我才發現有了些許的變化，每樣東西都擺在了自己的位置，桌面、地面都
      很干凈，鞋架上的鞋子也碼放的很整齊，那堆絲襪不見了。
      　　「今天我們先摸摸底，看看你各科的強弱，據此制定一個復習計劃。」「好
      啊。」通過小瑞前兩次高考的各科成績以及這兩年的復習情況和一些簡單的測試，
      發現她基礎最好的是語文、英語等，而略差的是物理、化學，這是女孩子的通病。
      　　好在這兩科是我的強項，當年高考物理我可是考了滿分的。我們制定了一個
      詳細的計劃。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們全身心的投入復習當中，偶爾也一起出去吃頓飯，小
      瑞提高的很快。為了小瑞不至太疲勞，我送了一些影視劇光盤給她，讓她做完作
      業休息時多放松放松。她喜歡愛情片，尤其是比較傷感的，我特地買了許多給她，
      大部分我都沒看過。
      　　一天，我按響門鈴后好長時間門才輕輕打開。小瑞頭發散亂，面容憔悴，穿
      著睡衣，一手捂著頭，一手支著門框，好像隨時都會癱軟在地，那樣子就象傳說
      中的病西施。「你怎么了？」「我……很不……很不舒服。」她有氣無力的哼了
      一句。顧不了許多，我關上房門，抱起小瑞，進了她的臥室，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喉嚨痛嗎？」小瑞虛弱的點了點頭，咳嗽了幾聲。
      我給她蓋好薄被，從冰箱中拿出冰塊用毛巾包好敷在她的額頭。下樓買了感冒藥
      喂她喝下，又去廚房匆忙做了一碗湯面強迫她吃了幾口，哄她睡了。
      　　過了幾個小時，看她應該睡熟了，摸了摸燒也退了些，給她捂嚴被子，我準
      備離開。忽的，小瑞從被中伸出胳膊，拉住了我的手。「丁，別走……求你了…
      　　…我害怕！」「好，我不走。」望著小瑞略帶蒼白的病容，我又怎么忍心離
      去。
      　　我緊握著小瑞軟弱的小手把它重新放回被中，連著我的手，我用另一只手拉
      過椅子坐在她床邊，安慰著她，「你放心，我在這里陪著你，如果你有什么情況，
      我會立刻送你去醫院的，你睡吧。」小瑞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了，嘴角露出一絲微
      笑，沉沉的睡去。
      　　此時只要我輕輕的掀起被角就可以零距離的欣賞我心儀已久的美麗小腳，但
      她在病中，我不能那么做，我發現我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她。我就這樣看著她，
      我的可愛女孩，我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她快些好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我頭枕在小
      瑞身上也昏昏睡去。
      　　脖子的酸痛把我從夢中喚醒，睜開眼睛，發現小瑞在盯著我，好像很久了。
      　　「你醒了，怎么不喊我啊，好些了嗎，還燒嗎？」我用手揉了一下僵硬的脖
      子，想用另一只手摸摸小瑞的額頭，這時才發現我們的手仍在被中握在一起，兩
      人的手心全是汗。我只好用同一只手拭她的前額，燒退了。「嗓子還疼嗎？」小
      瑞輕輕的搖了搖頭，目光始終沒離開我的雙眸。「對不起，害你陪了我一晚。」
      「哎，我尊敬的大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可是良家少爺。」看她好像恢復了
      元氣，我很高興，又開起了玩笑。撲哧，這回她笑出了聲，還伸手狠狠的掐了我
      一下。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感冒這么重啊？」「還說呢，都是你害的。」「此話
      怎講？」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你送我的這套電視劇光盤，情節很感人，我為了快些
      看到結局熬了個通宵，結果忘了關窗子，就迷迷糊糊睡著了。要不是你敲門，我
      恐怕還沒醒呢！」「我的小姑奶奶，這都快到秋天了，睡覺哪能大敞著窗戶啊。」
      「你看過這部電視劇嗎？」「沒有，什么故事這么吸引你啊？」「男主角很喜歡
      女主角，尤其是她烏黑的秀發。兩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女主角卻得了癌癥。
      她不想讓男主角看到她日漸憔悴的模樣，剪下滿頭青絲留給了男主角，一個人悄
      悄離開了他，默默的死去。而這青絲就成了男主角一生的珍愛與思念。」「老掉
      牙的俗套，也就是哄哄你們這些小女生。」
      　　「丁丁，」小瑞又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眸，「你是不是喜歡我的腳？！」我萬
      萬沒想到小瑞會突然這樣問我。「我……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不」小瑞沒有
      松開我的手，「請你認真的回答我！」「我……我不只喜歡你的腳，我也很喜歡
      你啊。」小瑞羞澀的閉讓了眼睛，一抹潮紅竄上她的臉頰。我的心也是怦怦直跳，
      要知道，這可是我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喜歡她的腳啊，盡管之前也交過女朋友，
      但從未敢明說喜愛她的腳，這很可能會換來一句變態什么的。我飛快的在小瑞的
      額頭上親了一下就跑到廚房煮粥去了。把粥晾溫了，撒上些泡菜絲，端到床前，
      喂她吃了幾口。小瑞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你的腳？」我小心翼翼的試著問道。「因為女人都是敏
      感的，很早我就注意到你總是偷看我的腳，而且……而且你拿走了我一雙絲襪！」
      　　完了，完全「敗露」了！我只好從褲兜中掏出那個裝著我心愛之物的密封袋。
      「對不起，還給你。」「放下吧，我已經好了，你走吧，回去休息吧，謝謝你。」
      　　我只好懷著忐忑的心情拉開了房們。「先生，記得明天準時再來。」輕微的
      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先生——小瑞又叫我先生了！
      　　回到家里，我恍惚中度過了一天，沒去上課，腦海中滿是小瑞的身影。夜里
      我失眠了。轉天下午在小瑞的門外我徘徊了許久，心中默唱著那首老歌——我是
      不是該安靜的走開。最后我鼓起勇氣，就在我抬手按響門鈴的同時，門一下子便
      開了，我也再次見到了小瑞迷人的笑容。「我在門鏡中觀察你半天了，你要是不
      敢敲門走掉了，我想，我也許會換個先生的。」說著，小瑞猛地撲進我的懷中，
      用她滾燙的紅唇堵住了我欲言的嘴。
      　　四良久良久，我們才分開，相偎著坐在沙發上。「丁，我知道你喜歡我，喜
      歡我的腳，我也很喜歡你。開始我還不太理解，直到我看了那部電視劇，我才領
      悟，喜歡一個人應該喜歡他的一切，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他的心，他
      的頭發，當然也可以是他的腳。讓我們彼此珍惜，不要失去了再懷念，好不好！」
      　　「小瑞，我愛你！」這次是我主動把他擁入懷中，深情的吻遍了她的唇和笑
      靨。
      　　好久，她慢慢推開我。「丁，你看這是什么！」她指著自己的小腳。我才注
      意到，在小瑞美麗小腳上裹著的赫然便是那雙淡肉色超薄水晶短絲！「丁，你昨
      天走后我就穿上了它們直到現在，而且……而且從我生病那時起，我……我就沒
      有洗腳。」天啊……
      　　我慢慢捧起我心中的圣物，輕輕脫下粉紅拖鞋。小瑞羞答答的閉上了眼睛，
      頭也微微扭向一側。白嫩的脖頸令人神往，但我更鐘愛這迷人的玉蓮。我側了側
      身子，把它們小心的放在我的大腿上，腳底朝向自己。透過絲襪，紅酥的腳心惹
      得我的眼、我的心都開始噴火了。我知道不可心急，要慢慢的品玩才更有味道。
      　　我用手掌丈量了一下小腳的尺寸，和我估計的一致，是36號。我用食指背輕
      輕刮了一下腳心，滑酥柔膩的感覺沿著手指彌漫到我的全身，說不出的暢快。可
      能是怕癢，小瑞輕輕的哼了一聲，微微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這表情更刺激了我的
      神經。
      　　我用拇指與食指捏住小瑞的大腳趾肚和趾甲，輕柔的搓弄，肉肉的感覺，接
      下來是二趾直至最為嬌羞的小趾，再往回。小瑞也配合著我的動作腳趾一翹一翹
      的。
      　　接著我把食指橫放在小瑞腳趾與腳掌的連接處，讓她蜷起腳趾夾住我的食指。
      等到她累了，我雙手抓住她的腳趾與前腳掌，輕輕的為她按摩。不時縮回手放在
      鼻前聞一聞，果然味道比較濃，她真的是兩三天沒腳了，刻意為我保留著這份芬
      芳。
      　　我再也忍不住了，拉起她的腳掌悶捂在了我的臉上。濃烈的香氣一灌而入，
      浸潤了我的胸膛，溫暖了我的心房。
      　　絲襪腳貼在臉上和只是絲襪貼在臉上不同，那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感覺。滑柔
      的短絲下肉肉的觸感，仿佛把我帶入了天堂。我大口大口的吸著氣，生怕錯過每
      一縷芬芳。「好聞嗎？！」小瑞調皮的問道。我用鼻尖在她的腳心上下蹭了蹭以
      示回答，她又怕癢似的呵呵笑了起來。我把美腳上的絲襪口褪到小瑞的腳心，絲
      襪尖向上提了提。這樣小瑞的玉趾便從增厚的絲襪尖部滑到了薄薄的地方，我可
      以看得很清楚，像五顆由大到小的珍珠一般迷人。而小瑞的腳踝與腳后跟已完全
      暴露在外，凸起的腳踝比她的脖頸更顯白皙，腳后跟珠圓玉潤，曲線十分優美，
      不凸不平剛剛好，我感嘆造物主的神工。抬起頭，用唇罩住了小瑞的腳后跟，用
      舌尖把它融化，用牙齒輕輕叩咬。
      　　我發現這個姿勢讓小瑞抬著腿很累，便抱起她把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沙發
      上，我也跪趴在她身后。再次用嘴唇覆上了她的腳后跟，用舌舐著。「味道好嗎？！」
      　　小瑞又發壞了。「農夫山泉有點甜，小瑞美腳有點咸、有點酸，丁丁很喜歡！」
      　　我嘟囔著說，舌卻一刻未停。沒想到小瑞一下子把腳從我口中抽離。「好啊，
      你嫌我的腳不甜！」小瑞嬌聲說。「沒有，不是，小瑞美腳比蜜甜，丁丁心里樂
      翻天！」我順勢拉下了整支短絲，把小腳平放在沙發上。由于腳背受力，腳心自
      然泛起一道道淡淡的橫紋。我伸出舌頭，從前腳掌經腳心至腳后跟一路舐上去，
      舌尖的感覺妙不可言。小瑞也癢得又哼又笑，雙手緊緊抓著沙發扶手。
      　　幾個回合下來，我和小瑞人都酥了。我讓小瑞靠坐在沙發上，雙腳搭在茶幾
      上，我則跪在茶幾的另一側，仍然是對著她的腳底。我用雙手握住小瑞的腳心，
      低下頭，一張嘴，便把小瑞的大腳趾吸入口中，用舌頭在腳趾上輕柔的劃著圓圈。
      　　這回小瑞可受不了了，癢得連連求饒。哈，這時候可不能憐香惜玉，我雙手
      稍稍用力，固定好小瑞想往回縮的小腳，加緊舌頭的運動。依次從大趾到小趾再
      回來。
      　　漸漸的小瑞也適應些了，重又興奮的把腳趾在我的口中一翹一翹的。舐完了
      腳趾，我又把舌頭插進了小瑞的趾縫，一探香幽，緊跟著橫掃腳趾與腳掌的結合
      部，又用舌尖輕刮腳心。我的口水打濕了小腳的每一寸肌膚。最后我努力張大嘴
      巴，將小瑞的整只前腳掌塞了進去，用活動受限的舌頭狠狠的舐撓，雙手也使勁
      的揉捏她的另一只小腳。口水順著我的嘴角流淌向了小瑞的腳面、腳底。我忘情
      的肆意而為，小瑞也微微顫抖著，上身前傾，雙手不停的摩挲著我的頭發。
      　　過后，我打來熱水，為小瑞細細的清洗她的美腳。小瑞則把那雙短絲重又放
      回密封袋中，塞入我的上衣口袋。「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想我了就拿出來聞一
      聞，可別讓別人看見，她只屬于你。」我感動的無言，只能信誓旦旦的說：「小
      瑞，感謝上蒼把你賜給了我，我會好好愛你的！」
      　　激情之余我們沒有忘了復習功課，并立下規矩，我給小瑞出的每一道復習題
      如果她答對了可以有兩個選擇，A 親我一下，B 掐我一下，如果答錯了也有兩個
      選擇，C 讓我親一下小腳，D 讓我捏一下小腳。在我的掌控之下，ABCD各種選擇
      的次數幾乎一樣多，真后悔有個B 選擇，不過偶爾讓她發泄一下，我發現她的答
      題能力真的在不斷提高，哈。
      　　從此，小瑞的生活就由我來照顧了。晚上，我們輪流做飯，雖然手藝都不太
      好，但每餐都津津有味。飯后我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大部分時間小瑞的小
      腳都蜷縮在我的懷中。夜里我也很少回家或學校宿舍了。每天早上我去學校上課，
      小瑞便在家寫我給她留的作業，中午自己隨便吃一點，說是為了保持體型，然后
      放松放松，聽聽音樂，和父母通通電話，澆澆花，收拾收拾房間或去超市買些蔬
      菜、水果，再偷偷捉摸幾個「欺負」我的法子，等我的到來。
      　　周末我們一起去逛逛街、看看電影，彼此感覺很幸福。每次發現我忍不住偷
      看其他女人的美腳時，小瑞臉上笑容不減，卻暗地里用手狠狠的掐我一下，而且
      回家后還要懲罰我，不讓我碰她的小腳，最后熬得我實在難受，甜言蜜語，苦苦
      哀求方才讓我享用她的美腳大餐。其實她哪里知道，有幾次我是故意的，因為我
      發現小瑞生氣時別有一番風情。
      　　五
      　　秋天到了，天氣也漸漸涼爽了下來。我提議多到戶外運動，免得長肥肉。小
      瑞一聽會變胖馬上緊張的去照鏡子，女人真是感性的動物啊。她家樓下有個網球
      場，我們換上運動服、運動鞋，小瑞還換上了一雙棉襪。女式的棉襪與男式的不
      同，襪幫很低，露出腳踝，襪口還有一圈粉色。穿上它，小瑞的小腳變成了兩只
      可愛的小白兔，很是養眼。
      　　沒想到小瑞的身手不錯，相比之下，我遜色了許多。她好幾次把球打在了我
      身上，我便用手捂著裝疼，每次她都跑過來給我輕輕的按揉，我就拉著她的手，
      附在她耳旁說：「回家后讓我抱一抱你的兩只小白兔就好了。」她扔掉球拍笑著
      捶打我。
      　　運動后回到家里，脫下小瑞的運動鞋，摟著小瑞的小腳一聞，那味道就像陳
      年的佳釀，濃郁芬芳，沁人心脾。我褪下小瑞的棉襪，襪尖和襪跟都有一點淡淡
      的印記。「小白兔都讓你染成小灰兔了，哈」小瑞一努嘴不理我了。我握著小瑞
      的小腳給她做起了按摩，搓搓腳心，揉揉腳后跟，抻抻腳趾。沒一會疲勞的小腳
      便感到很受用，調皮的豎起大腳趾表示贊許。小瑞剛才還撅著的小嘴也吻上了我
      的唇。
      　　有時我也會讓小瑞穿上短絲去運動，回來后，絲襪便會有些粘在了腳底上。
      　　我最喜歡輕輕的把它們一點一點揭下來，然后吻遍整個小腳。
      　　又過了一個月，我準備來一次模擬考試。從網上下載了一套高考模擬試題，
      讓小瑞做答。整整一天的時間，全部答完了。累得小瑞吵著讓我給她做好吃的。
      　　經過對照標準答案，竟然比我預想的還要高出10幾分，真是個聰明的女孩。
      　　我拿出早已藏好的禮物遞到她面前，「送給你，祝賀我的小瑞大有進步。」
      　　小瑞高興的打開盒子，是一雙黑色的平底軟牛皮鞋。「喜歡嗎？」「喜歡啊！」
      　　邊說邊親了我一下。當然會喜歡了，這可花了我1000多元啊。價格便宜的皮
      鞋總有一股皮革味，我不喜歡，而我挑的這雙基本沒有什么味，而且我也晾了一
      段時間了。我始終不想讓小瑞穿高跟鞋或尖頭鞋，那樣時間長了就算腳不變形也
      會生出一些不美觀的硬繭，我可不想磨壞我的舌頭。
      　　小瑞開心的光腳穿上了鞋，在屋中來回走了幾圈。嫩白的腳面牽動著我的視
      線，前端微微露出一排密密的趾縫，叫人神往，淺淺的鞋幫也透著曲線優美的腳
      弓。小瑞坐下來，翹起腿，小腳微蜷一用力，腳后跟便從鞋中脫離出來，一使勁
      又收了回去，反復挑逗著我。我把她抱起來，讓她蹲在桌子上，拉把椅子坐在她
      身后。然后讓她上身前傾變成跪的姿勢，這樣圓滑的腳后跟便又從鞋中抽離出來，
      高高聳起，嫩嫩的腳心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我把臉靠近，細細的觀察，這是我最
      喜歡的美腳姿態，加上鞋坑的映襯，顯得那樣的深邃、那樣的神秘、那樣的性感、
      那樣的迷人、那樣的矯情、那樣的溫柔，我再也忍不住了，瘋狂的把舌伸進了鞋
      里。
      　　有幾次我們一起去高檔的西餐廳吃飯，小瑞也會換上長筒絲襪，將小腳和美
      腿都包了起來。雖然不太喜歡，但回家后我也不會放過。為了避免長筒絲襪脫時
      和脫后冗長的感覺，我會用牙齒咬住絲襪前端，放在口中咀嚼，品出香味后用口
      水打濕，努力將襪尖咬破。然后像剝水果一樣從破口處撕開，露出小瑞渾圓香嫩
      葡萄珠一般的腳趾，用嘴含住吮吸，把舌插入趾縫來回掏弄。然后再撕開一點，
      將破口處繃在鮮柔的腳心，吞入小瑞整個前腳掌。一手拉起絲襪破口處再猛地松
      開，富有彈性的絲襪打在腳心發出天籟之音，再將手指插入絲襪輕撓腳心。另一
      只手也不閑著，揉搓著另一只小腳。最后將破口處褪到腳踝之上，整個小腳便一
      覽無遺。向后扳住腳趾，讓嬌羞的腳心更加凸出，用唇愛撫個遍，含住腳后跟，
      用舌感受那溫柔的肉感曲線。當我松開口深吸一口氣，準備進攻另一只小腳時，
      小瑞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吻住了我的嘴，她的唇是那樣的熱……
      　　有時小瑞也會調皮的搞些小惡作劇。比如晚飯后自己嚼著水果卻把小腳搭上
      餐桌，讓我當甜點；看電視時用小腳夾著香煙讓我吸；甚至悄悄的把洗腳水摻一
      點在我的茶里，然后呵呵偷笑。不過事后都會紅唇獻上，溫柔似水。每次都惹得
      我心神蕩漾，百般憐愛。我也珍藏了許多雙小瑞穿用過的短絲，放在不同的密封
      袋中。小瑞則親筆寫上時間和配過哪雙鞋子，做成標簽貼在密封袋上。這也成了
      我們愛情道路上最珍貴的紀念，我和小瑞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快到圣誕節了，和小瑞在一起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彼此感覺好像早就相識
      一樣，互相深愛著對方，誰也離不開誰，一天不見面就心急如焚。偶爾我回我家
      住一晚，半夜也要互發很多短信，小瑞說她一個人害怕，其實我知道她是想我，
      我又何嘗不是。挨到天亮我就急忙去買好早餐和我愛的人一起享用，當然還有「
      飯后甜點」。
      　　就在我和小瑞興奮的商量該怎樣度過圣誕節和相愛半年紀念日時，她的母親
      打來電話，說要接小瑞去法國過圣誕節，出國手續已給小瑞辦好了，這幾天托朋
      友給送過來。開始我不舍得讓小瑞去，小瑞也不想離開我。但她和媽媽也快一年
      沒見了，另外小瑞說也想借此機會和她媽媽說說我們的事，告訴她媽媽將來要留
      在國內和我一起生活。為了和小瑞能永遠在一起，我咬牙同意了，并一再央求她
      要快些回來。小瑞看我很著急就哄我，主動的把小腳伸到我的唇邊。
      　　六
      　　小瑞已經走了十多天了，盡管幾乎每天都要通上幾小時電話，但思念之苦仍
      時刻在吞噬著我。我把房間打掃得干干凈凈，買了許多小瑞愛吃的東西存放在冰
      箱中，我想小瑞在國外肯定有點吃不慣，小瑞最愛吃我做的湯面，說是有愛的味
      道。
      　　這天傍晚，我舉著和小瑞的合影，心中的想念更濃。真后悔沒拍幾張小瑞美
      腳的特寫照片以解相思之苦。我把小瑞的鞋都找出來擺在桌上，然后把所有珍藏
      的密封袋按標簽的指示放到對應的鞋上。挨個打開密封袋，貪婪的吸聞短絲的味
      道，并用舌深舐鞋坑，腦海中冥想小瑞美麗的臉龐和迷人的小腳。就在我意亂神
      迷時「叮咚」門鈴響了，難道是小瑞回來了，怎么沒提前在電話里講啊，對了，
      肯定是想給我個驚喜，我興奮的跑過去開了門。
      　　不是我日夜思念的小瑞，是個年輕的女孩。個子比小瑞稍高一些，同樣是深
      栗色的長發，但燙得碎花披肩，臉上的妝化得很精致，細直的白頸上掛著一條小
      巧的白金項鏈，一身淺灰色職業套裝剪裁得體，很好的襯托出迷人的身材。與小
      瑞的清純美麗相比，別有一種較成熟的淑女風韻。「你好，請問小瑞在家嗎？」
      　　「你是……」「我是小瑞的朋友，我叫李薇，我來看看她。」「小瑞出國了，
      過幾天回來，你是小瑞的朋友，那請進吧。」「謝謝，你是丁軼吧，小瑞和我提
      起過你，她說她很喜歡你的。」「是我，我也很喜歡她，請坐。」「這是……」
      壞了，我忘了還擺著滿桌鞋和襪呢。「啊，我剛剛在打掃房間，順便把小瑞的鞋
      擦干凈。」我邊說邊慌忙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匆忙收拾好，然后給她沏了一杯
      茶。
      　　李薇接過茶杯，沒說什么，但嘴角似乎有一絲不益察覺的笑意。
      　　李薇開口介紹起了自己。原來她的父親和小瑞的父親以前在同一家公司，家
      離的也不遠，小瑞和李薇自然就成了好朋友，李薇比小瑞大三歲。后來李薇的父
      親賣掉了公司的股份，去北京自己開了另一家公司。再后來李薇的父親生了一場
      大病，不能親自打理公司了，又只有李薇這一個孩子，所以她只好大學沒上完就
      去主持父親的公司了。李薇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優美，喝茶的動作也很優雅，有一
      種OL的特殊魅力。而我也不由自主的掃視了幾眼她的腳，雖然還未到真正的冬天，
      但天氣蕭瑟，她仍穿著一雙黑色的尖頭高跟皮鞋，是露后腳跟的那種，不到半寸
      寬的鞋帶橫搭在腳踝上。我一向覺得這種鞋會顯得腳大，特別是裸露在外的腳后
      跟，會比真正的尺寸感覺過寬、過厚。但穿在李薇的腳上卻沒有那種現象，反而
      更添神采。灰色的短絲也包不住那白里透紅的誘人膚色。「我和小瑞很長時間沒
      見過面了，我這次是從北京來談筆生意，順便來看看小薇，這是我給她的禮物，
      請你轉交。」說著李薇掏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放在茶幾上，光看這盒子就知道很
      貴重，斷然不是我能買得起的。「我先替小瑞謝謝你，我給小瑞打個電話吧，告
      訴她你來看她了。」「不用了，我還要在本市呆幾天，等她回來再說吧。」我執
      意撥通了小瑞的電話，小瑞聽說李薇來看她很高興，兩個人嘰嘰喳喳聊了一會，
      李薇含笑把電話遞給我。「喂，親愛的，李薇姐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好姐姐，
      她這么遠來看我，你替我請她吃頓飯吧。她要是不著急回北京，讓她等著我。親
      愛的，想我嘛，我本來是想昨天回去的，但我媽非要我去趟美國我爸那，讓我把
      咱們的事告訴我爸，我媽媽已經同意咱們在一起了，我想我爸爸就更不會反對了。
      　　我去和他說一聲，待幾天就回去，親愛的，等著我。」「還要待幾天啊，那
      好吧，你自己多小心，我等你。」同著李薇我也不好講什么甜蜜的話。放下電話，
      我告訴李薇小瑞讓我接待她請她吃飯，李薇沒有反對，只是堅持要由她請，說是
      她這個不速之客攪了我和小瑞電話中的甜言蜜語。我苦笑著同意了，要知道我確
      實有許多話要在電話中對小瑞說啊，我都快想死她了，真有些受不了了。另外我
      囊中可不富裕，又不知該請李薇吃什么好。
      　　我和李薇來到小瑞家樓下，車位上停放著一輛黑色奧迪A6. 「你一個女孩子，
      開這樣大的車啊？！」「這是我們本市分公司的車，請上車吧。」我坐在了副駕
      駛位上。李薇打開音樂，是CLINE DION的「These Are The Special Times 」。
      　　「我們就去我住的酒店吧。」李薇邊說邊脫掉了鞋子，「啊，對不起，我開
      車時不習慣穿著高跟鞋。」李薇的駕駛技術很嫻熟，邊開車邊和我聊天，還不時
      沖我輕輕一笑，很放松的樣子，而我則忍不住窺視那美腳在剎車踏板上靈動的樣
      子。
      　　這是一家四星級的酒店。我和李薇來到頂層的餐廳，這里可以遍覽都市燦爛
      的夜景。我們點了一些菜，李薇要了一瓶紅酒。我為李薇和自己各斟了多半杯，
      李薇舉起酒杯「丁軼，為我們第一次見面干杯。」碰杯后一飲而盡。沒想到這美
      女這么能喝酒，我本來是想這多半杯紅酒也夠整頓飯佐飲的了，沒辦法，我也只
      好一口喝下肚，李薇端起酒瓶又為各自倒了多半杯。「一個女孩子掌控一個公司
      一定是很有能力，也很辛苦吧。」我覺得作為半個地主在飯桌上應該先開口找話
      題了。「今天不說公司的事，說說你吧。」「我，我很普通，一個窮學生而已。
      　　也就是運氣不錯，有小瑞這么好的女孩喜歡我罷了。」「才不是呢，我倒覺
      得小瑞很有福氣。你們剛認識那陣她就總在電話里和我說起你，把你夸得一塌糊
      涂。
      　　說你真誠樸實有愛心，對她特別好，又是名牌大學生，很幽默，人也很帥。
      聽的出來，她說的都是真心話。今日一見，果然人是蠻帥的，又有種氣質，難怪
      那么討女孩子歡心。」「哪里，言重了。」「真的，小瑞和我講后我就注意了你，
      我經常在網上看你發表的文章，很精彩。后來我還瀏覽了你的博客，看了你的相
      冊，你和小瑞的合影羨慕死我了。而且我仔細讀了你博客中的所有詩詞，我都特
      別喜歡，尤其是其中兩首小詞：「青玉案——今秋風綠前秋柳，夜難寐，情依舊。
      商略花旁同酹酒。月盈星滿，對襟聯袖。醉把霓裳奏。曲終人定凝眉久，互吐相
      思誓心受。鸞帳微開雙鳳口。飄香羅襪，凝脂玉手。笑咬紅茸秀。
      　　醉太平——綃綃翠鬟，纖纖玉蓮。佩搖香動秋千，惹蝶飛燕旋。醺醺夢殘，
      悠悠憶闌。魂歸何處鄉關，惱千峰萬巒。‘一首香艷、一首愁濃，都別具神韻。
      　　你知道嗎，我原來上學時可是文學系的，也特別喜歡古典詩詞。我覺得一個
      人要是沒有一顆真愛的心是寫不出這樣動人的詞句的。」「見笑了，那都是我為
      小瑞寫的，難登大雅。」「所以我很羨慕她啊。來，為我們的才子干杯。」又是
      一滴不剩，不愧是生意場上的女子，酒量真大。身為男人，當然不能示弱，我故
      作大方也把杯中酒喝光。本來我平時不太會喝酒，尤其是紅酒。幾杯酒下肚，胃
      口首先提出了抗議，接著腦袋也變得愈來愈沉。談笑中好像感到桌下對面的美腳
      不經意的蹭了我的小腿一下，不禁心中一蕩。平日里一起出去吃飯，小瑞也總是
      這樣逗我。我收了收腿，努力保持頭腦清醒。「我和小瑞是最好的朋友，她比我
      小，我們一直姐妹相稱，可我有時真有點妒嫉她找到這么好的男友……」「不好
      意思，我去趟洗手間。」我站起身使盡全力穩定好自己的步態，到衛生間猛吐了
      幾口，做了幾個深呼吸，用涼水洗了洗臉，回到座位上。「你沒事吧？」「沒事，
      我們說到哪了？」真不知是我的腦袋還是眼前的酒杯在變大，大得失去了正常的
      比例。
      　　我笨拙的掏出一支香煙，點了幾次都沒點著。「這里不讓吸煙，到我房間去
      吸吧。」
      　　李薇走過來拿掉我嘴上尚未點燃的煙，輕輕扶起我，一只手伸入我的腋下，
      優雅的挎扶著我進了電梯，我殘存的意識告訴我，她是不想讓我出丑。
      　　七
      　　房間不是很大，標準套房，但裝修很豪華，至少廁所很講究。因為我一進屋
      就直接奔向了這里，把胃里還殘存的東西連我最后一絲清醒的神志全都吐了出去。
      　　迷蒙中我看到我的小瑞回來了，給我興高采烈的講訴第一次出國之旅，興奮
      的手舞足蹈，還抱怨這些日子走了太多的路，小腳都磨疼了，嚷嚷著讓我給她按
      摩和愛撫。還一一展示一大推給我帶回來的禮物。我心疼的揉搓舐撫我心愛的小
      腳，奇怪，好像小瑞去了趟國外，小腳也變得豐滿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頭痛漸漸襲來。我奮力睜開眼睛，看到了天花板上陌生的條
      紋，用手揉了揉腦袋，一轉頭碰到了一對蜷縮的美腳。顯然不是小瑞的，因為她
      從沒戴過腳鏈。我猛的坐了起來，便看到了李薇。我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
      同一床被子！還好是頭對著腳，腳對著頭。我下意識的掀開被子一看，好在兩個
      人穿著還算整齊。李薇穿著米白色印花睡衣，我則穿著褲子，光著上半身。我努
      力回憶昏睡之前的事，但最后一個畫面卻定格在潔白的馬桶上。李薇也醒了，好
      像眼角有幾滴淚痕。「我，這，這是怎么了？」「沒什么，你昨晚喝醉了，我把
      你扶到床上睡了，屋里就這一張床，你還難受嗎？」「對不起，沒事了，只是頭
      還有點疼。」李薇坐起來給我倒了一杯水。「你昨晚吐了我一身，我讓服務員把
      衣服拿去洗了，還有你的上衣也是，一會他們會送來的。」李薇的聲音有點有氣
      無力。這是干什么，是我喝醉了又不是你，就算把我扶到床上，我這偏瘦的身體
      也不至于把你累得一晚上都沒緩過來啊。我喝了一口水，頭疼輕了些，想起了夢
      中的腳鏈，借著水杯的遮掩偷偷瞄了一眼李薇的美腳。這一看嚇了我一跳，美麗
      的小腳上有好幾塊於痕，而且滿是牙印。我扔掉水杯，輕柔的把它們摟到了懷里。
      　　「這，這是我干的？！」李薇閉上眼睛點了點頭，淚水也滑落了眼角。「這，
      我，你怎么不打醒我啊？」「你，你很瘋狂，力氣又很大，突然就抓住我的腳扒
      下了絲襪……我知道你喝醉了很難受，畢竟，畢竟是我把你灌醉了，只要你痛快，
      我也只好忍著，直到你睡熟了。而且，其實……你偶爾輕柔時我也感覺……很舒
      服……很美妙。」說完李薇害羞的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我輕輕的撫摸小腳上
      的點點傷痕，只能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李薇仍然沒有放開手，嬌羞的
      說：「其實看了你那些詩詞中對腳的贊詠以及昨天在小瑞家看到你擺的滿桌子的
      小瑞的鞋襪，我就猜到了你可能喜歡女人的腳，只是沒想到……沒想到……」我
      拉開李薇捂在臉上的手，撫干她的淚珠，在她美麗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還疼
      嗎？」
      　　「有點，不過比昨晚好多了。」我摟過她的肩把她攬入懷中，用手輕摩著她
      的背。
      　　「丁軼，被你抱著真好，我已經感覺不疼了。除了我母親沒人這樣抱過我，
      我雖然年輕，但在公司我是老總，人人都對我敬畏，也有不少男人追求我，但我
      看得出他們不是貪圖我的美色就是想我很有錢，沒有一個是真心的，我很討厭。
      你別看我現在這樣子，其實我很想回到學校中，無憂無慮的生活，也找一個真心
      疼我、愛我的男朋友。」我把她摟得更緊了，看來李薇漂亮堅強干練的外表下也
      是一顆渴望被愛的純真的小女人心啊。
      　　我再次捧起傷痕歷歷的小腳，小心翼翼的撫摸著。「丁軼，其實……其實我
      很喜歡你撫弄我的腳。可能是女人敏感的部位不同，我很早就發現我最敏感的是
      我的腳。每次工作上壓力過大或過累時，我都會揉摸自己的腳，就會感覺很放松，
      很美妙，身體里有一種無名的甜美感，全身都會變得酥軟快活。昨晚被你一弄，
      我更是……」李薇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也越來越紅。
      　　我沒有說話，低下頭仔細的觀賞起來。李薇的右腳上戴著一條金腳鏈，口徑
      比腳脖子略粗一些，隨意又優美的搭在腳面上，還綴著兩片很小的金葉子。李薇
      的腳比小瑞的稍微大了一圈，但大得不多，穿鞋仍然是36號的。腳面更鼓，顯得
      腳型窄長，更加豐滿，腳弓也略深，腳后跟和腳踝也是那樣圓潤，弧度迷人，腳
      趾和小瑞自然的趾型相比些許上翹，特別是大腳趾相對于小瑞的葡萄珠，更象是
      一枚鮮嫩溢水的草莓。真是各有千秋，各領風騷。
      　　我抬頭看了李薇一眼，她淚痕始干，眼中一片柔情。我不再遲疑，用手揉搓
      起來，盡量避開著那些傷痕。李薇呻吟著，隨著我動作的深入，呻吟聲也越來越
      大，頭也在枕頭上左右晃動，我知道那不是因為疼痛。看來李薇說的沒錯，她的
      美腳真的是她的敏感點，這樣的尤物可是萬里，不，百萬里挑一啊。「當——當
      ——當——」敲門聲，「先生小姐，你們的衣服洗好了。」「一會再來！」我大
      聲喊道。我掀起被子，摸索著找到李薇灰色的短絲，放在鼻下使勁的聞了聞，塞
      進了李薇的嘴里。把李薇的腳底舉到眼前，腳心有一些可愛的紋路，伴著小腳興
      奮的伸縮一隱一現，煞是好玩。我用食指輕輕敲撥鮮嫩的「草莓」，想看看能不
      能真彈出水來。掰開大腳趾與二趾，用鼻子故意大力聞出聲響，用舌頭使勁舐弄
      中間的嫩肉。李薇興奮的緊咬自己的絲襪，發出嗚嗚的聲音。我一遍遍舐弄過所
      有的趾縫，又伸出舌來回橫刮腳趾與腳掌的結合部，把嬌嫩的腳后跟吸在嘴中啃
      食，用牙咬住并輕拽以前沒有玩弄過的腳鏈。李薇激動得腦門上、身上出了一層
      汗，小腳也變得通紅并且潮乎乎、粘乎乎的，味道更是濃重。我舐弄遍整只小腳，
      把小腳上的汗水、口水、灰塵、雜質、味道等等統統一切一陣猛吸深深咽下肚，
      發出咕嚕咕嚕聲，并大聲夸贊，「薇，你的美腳太香了，太甜了……太騷了。」
      　　我把十指分插入李薇的趾縫，向外用力一拉，讓鮮嫩的腳心盡可能的凸向自
      己，把臉湊上去，用剛長出的硬胡碴使勁的狠狠摩擦。片刻感覺小瑞的小腿開始
      抖動，雙手上揚死死的抓著耳朵兩旁的枕頭邊緣，脖子一梗一梗，秀發用力摩擦
      著枕頭，很快全身開始輕度的痙攣，嗚嗚聲愈來愈響。我松開手指，李薇的小腳
      立刻繃得直直的，五個腳趾拼命的擠在一起，腳心泛起密密的橫皺，性感的腳鏈
      滑落到小腿肚上，渾身香汗淋漓，大量的口水濾過短絲，順著李薇的嘴角流到枕
      頭上。我也把持不住，放下李薇的小腳，跑進了洗手間。
      　　八
      　　好久，李薇才在我的注視下漸漸平靜下來，我取出她嘴中的短絲放進了自己
      的褲口袋。李薇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用仍舊火熱的紅唇咬住了我的耳朵。「丁，
      謝謝你，我想洗個澡。」「好，你洗吧，我等你。」「不嘛，我要你給我洗，我
      們一起洗。」熱氣吹入我的耳膜，燙壞了我的大腦。我抱起她，踉蹌了一下，走
      進了衛生間……
      　　李薇在本市還要待幾天，我送她去分公司。這次是我開的車，她則團縮著小
      腳斜著跪坐在副駕駛座上。原來李薇這次來本市是和另一家公司的老總談判，她
      父親病前曾和這家公司共同出資合作投資一個項目。這家公司的老總看李薇的父
      親病了，公司狀況不穩，由這么個年輕的女孩來接手，想趁機大撈一筆，所以突
      然提出要撤資，中止合作。而這個項目占用了李薇公司大量的資金，一時之間又
      難以籌集到那么多的錢獨自投入這個項目，而如果中止這個項目，李薇公司將蒙
      受重大損失，李薇的商業經驗又不足。這個公司的老總借題發揮，提出重新修改
      合同，叫李薇公司讓利20% 給自己。而這個老總又是個老色鬼，這次見到李薇的
      美貌，竟然私下里提出讓李薇陪他一晚，才可放松條件。李薇當然不會答應，可
      是又沒有別的好辦法。
      　　「你可以和公司里的下屬和同事們共同研究對策，總會有辦法的。」「你不
      知道，自從我接手公司后，公司里很多老人根本就不服，還有很多人只顧及自己
      的利益，情況很糟糕。父親病后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無法給我提供支持，我只
      能拚盡全力去維持。我感覺很無助、很孤獨，有時真想放手不管了，可一想到這
      家公司是父親半生的心血，不能讓它毀在我手里，就又不得不苦苦堅持，我真的
      好累。」真沒想到年輕美麗的小薇背負著這么大的壓力和重擔。我又只是個學生，
      家里也沒有人經商，對商業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苦于幫不上她的忙。「我想你可
      以把原始合同作為防線，如果公司里的法律顧問靠不住，可以聘請一些有名的律
      師。雖然他們對你公司的情況不了解，但我想作為資深專業人士，他們會幫上忙
      的。」我左手把著方向盤，右手握住李薇的小腳。「小薇，我知道我幫不上什么，
      但我支持你，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空多讓自己放松放松。如果你需要我，
      我會在你身邊的！」「丁，謝謝你，我……」李薇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雙手緊
      緊的握住了我抓著她小腳的手。
      　　晚上回到小瑞家，隔著房門就聽到電話鈴聲響個不停。我急忙打開了門，抓
      起電話，是小瑞。「喂，親愛的，你去哪里啦，昨晚我就往家打電話，沒人接，
      打你手機又沒開機啊？」「啊……昨晚我回自己家住了，手機沒電了沒注意，今
      天我們考試，我剛剛回來。」「考試累了吧，累了也要想我啊，因為我想你啊。
      　　親愛的，別忘了澆花、喂魚啊，等我回來了會好好犒勞你的。你請小薇姐吃
      飯了嗎，她可是我的好姐姐，要招待好她啊。對了，我不在可不許淘氣呦。」放
      下電話，我有些茫然，為什么女人都這么敏感呢。
      　　兩天后，李薇來告辭，總公司又有一些緊急事務要處理。我們聊了許多，但
      都刻意回避著提到小瑞。李薇說她這次來，本來心情極差，但很幸運遇到了我。
      　　說到動情時激動的倒進我的懷抱，我抓住她的肩膀，在她耳畔說：「不要在
      這里好嗎。」她點了點頭。我抱著她下樓上了汽車，準備回李薇住的酒店。我轉
      動車鑰匙打著了火，李薇喘著粗氣抓住我的手又熄了火，用潔白的牙齒咬住了我
      的唇，我抬手按下按鈕關上了車窗，脫下了李薇的短絲。
      　　一次又一次，我和李薇忘記了煩惱、忘記了外界，互相撫慰對方的心靈。我
      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數碼相機，把李薇抱到后座上，對著她美麗的小腳拍了許多照
      片，以留作紀念。李薇很配合，把小腳擺出各種姿態。我提醒著自己，只是拍小
      腳特寫，并沒有讓李薇美麗的臉龐出現在鏡頭中。
      　　李薇走了，執意不讓我去機場送她，說如果那樣，她會舍不得離開。我也只
      能對她重復那句話「如果你需要我，我會在你身邊的」。
      　　小瑞打來電話，讓我去接她。說她父親對我們的事也沒意見，只是叮囑我們
      不要荒廢了學業，并說想盡快見見我，看看我有什么本事偷走了她女兒的心。我
      想象得出小瑞在她父親面前肯定把我夸得象花一樣。在機場，小瑞一看到我，就
      扔開手中的大包、小包，撲進我的懷抱。「丁丁，親愛的，我想死你了，你呢？」
      　　「我也想你啊。」「有多想？」「我想你想得想睡覺。」我小聲說。「嘁，
      電影中的老詞了。」「那，我想你想得想撒尿。」「你真壞！」小瑞掐了我后背
      一下。
      　　「是真的啊，我在這里等了都快兩個小時了，又不敢去廁所，怕你出來看不
      到我。」
      　　我故作痛苦狀。「那你快去吧。」「不了，還是回去一起撒吧，撒個痛快。」
      我忍不住發笑。小瑞不顧大庭之下，咬了我一口，說：「那我們快走吧！」
      　　我把所有的行李從出租車上搬下抱進了電梯。「這都是什么呀，你走時好像
      沒這么多包啊？」「傻瓜，這些都是給你買的禮物啊。」進了房間，小瑞渾然不
      顧旅途的疲勞，把包一一打開給我展示。「給你，這是西裝、襯衣、領帶，這是
      打火機、手表，這是給我們倆買的高級情侶睡衣，這是給我自己的趾甲油，待會
      你給我涂上。」「我天天上學，你買西裝干什么。」「因為我高興，我想看看你
      穿上西裝會有多帥，嘻嘻。」「那咱這里也有賣啊，我看你就差把巴黎、紐約搬
      回來了，這么多東西，你也不怕累著自己！」「我不怕，有可愛的丁丁啊。」說
      著小瑞往沙發上一歪，把小腳伸到我腿上。我脫下小瑞的鞋襪，疲勞的小腳有些
      發緊，腳底因過度充血很紅。我輕柔的為她按摩了好一會，小瑞很舒服的閉上了
      眼睛。我把小腳抬高放在我的肩上讓血液回流，拿起幾瓶各種顏色的趾甲油，上
      面全是法文。「這寫的什么呀。」「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著好看，我想我的丁
      丁也會喜歡，就買下來了。」我打些熱水，試了試，把小瑞的小腳泡了進去，每
      隔一小會我就會添些熱水。小瑞大呼過癮，疲勞感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