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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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哥哥
                  
                    作者:caos
                   字數:16892      
                          年三十了，窗外的鞭炮聲正噼裏啪啦的響着，灰色的大蝦在水裏融掉了身上的冰渣.我拿起牙籤挑着蝦線，恨不得多生出幾隻手讓我乾的再快點，畢竟我已經好久沒喫過蝦了...
   自從爸媽離婚，哥哥就去廣東打工了.他已經幾年都沒有回家過年了.年三十，超市是最忙的，媽媽要打工到下午3點才下班.所以這頓給哥哥接風的晚飯，前期的準備工作就只能靠我一箇人了.
   “咣咣咣...咣咣咣”我看着已經切好了熟食，這才反應過來是有人在敲門.急急忙忙的跑到門口，將門打開.
   “哥！你回來了！”即便是幾年不見，可心中的那份親情還是讓我有些激動.哪怕是哥哥正拎着大包小包費力的站着，我還是衝上去緊緊的擁抱了一下他，這幾年我真的很想他.可抬眼一看，才最是尷尬.哥哥的肩膀後正站着一箇姐姐，就這樣笑看着我們兄弟二人在家門口擁抱.哥哥也終於擺脫了我的雙臂，笑着側身開口幫我們介紹:“這是你嫂子於小涵，這是我弟弟劉亮.”
   “嫂...嫂子好.”我低下頭結結巴巴的打着招呼，一時間竟有些緊張.
   “你好.”口罩下的嫂子看不出顏值高低，不過聲音到是挺好聽的，普通話說的非常不錯.
   “別堵門了，讓我們進屋吧...”看着傻愣愣蹙在門口的我，哥哥將手中的包裹遞了過來.我這纔回過神，將他們迎進門.可家裏從沒來過客人，我看着嫂子腳上亮麗的短筒靴.實在不好意思將媽媽那開膠的拖鞋送到她的腳下.
   “你們先進屋坐吧，我出門一下.”我愧疚的看着哥哥開口.
   “不用了，車裏有雙拖鞋，明明你幫我取一下.”嫂子似乎並不在意，無論是破舊的拖鞋，還是這狹小的房子.
   哥哥點了下頭，將東西放到地上就跑下了樓.我尷尬的站在旁邊，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小弟，你多大了？”
   “今天15，明天就16了.開學就分班了.”
   “好好學習，我以前就沒好好學習，最後就只能出來打工.”
   “嗯，我成績中上，還可以，考個大學是沒問題的.”
   話還沒說兩句，我哥就飛回來了.氣喘吁吁的蹲在嫂子身邊，將那雙白色的遞到腳下.
   “我自己換吧.”嫂子彎腰拉開了短靴拉鍊，哥哥卻還是幫她托住了鞋底，那肉絲細腿往上一提，白色的棉襪腳就從鞋子裏逃了出來.即便我在旁邊站着，那微微的酸臭味道也不自覺的飄進了我的鼻腔.嫂子快速的將手指插入襪口，將那白襪從腳上勾下，捲起那有些發黃的白襪底部，團成一團塞進了靴子裏.細嫩的玉足，華麗的美甲都被肉絲遮掩了本色，就連那淡淡的酸臭也隨着小腳插入拖鞋而隱匿.我這纔回過神，卻發現哥哥正有些失神的揉搓着那粘了少許泥沙的手掌.
   “哥，進屋吧.”這次換成我提醒他了...
   打開電視，擺上些糖糖果果.媽媽也趕了回來，忙忙活活讓這小小的房子裏終於熱鬧了起來.飯桌上從來沒有過這麼多人，即便有着美味佳餚，卻還是堵不上媽媽的嘴，在無盡的關懷下，哥哥終於搶過了話:“媽，我們可能要在廣東安家了...”
   “行，只要你好好過日子，住那都行.就是離媽太遠，以後帶孩子媽可能就幫不上忙了，你弟還唸書，媽現在走不開啊...”
   “媽...我們不打算要孩子...”
   “爲什麼？”
   “生活壓力太大了，我們沒那個條件...”“小亮，傳宗接代的重任就交給你了，你是讀書的人，要的孩子肯定不笨...”
   話題突然變得有些沉重，我們都不知該如何開口.現實過於殘酷，對於哥哥而言，能找到一箇肯陪他回家過年的人，可能就是他當下的極限了...
   “以後要是有條件，我們還是會努力要一箇孩子的.”嫂子靠向哥哥，笑着給出承諾...我不懂爲什麼——哥哥的反應甚至比媽媽還要誇張，他身體顫抖着，嘴巴微張，眼框中的淚水幾乎要溢出來，那握緊的雙拳持續了好久才漸漸鬆開，漲紅的臉這才恢復正常模樣.
   媽媽明天也要上班，所以早早的拜完年後，我們就選擇了休息.屋內唯一的牀自然要讓給哥哥嫂子，看着疲憊的媽媽，我還是沒有捨得搶走她的沙發，選擇睡在客廳的地上.可地板又硬又涼，只墊一箇薄被讓我躺起來非常不舒服，我起身，準備回屋再找一箇被子.媽媽已經睡着，我下意識的沒有開燈，輕手輕腳的打開臥室的門.鞭炮的聲音又密又響，臥室內只有微微手機的光亮.透過門縫，藉着這束微光，我看見了哥哥的小腿完全露在被子外，正像兩條蠍子尾巴一樣勾立在空中.我正爲我的莽撞感到後悔，嫂子的聲音就藉着鞭炮停歇的間隙傳出:“舔幾下得了，怎麼回家了就變的這麼賤了.我姨媽可纔來3天...”
   “沒事，你量又不大～”
   “行～那你就舔，好好陪妹妹跟姨媽跨年.”
   我雖然沒處過對象，但也知道哥哥正在對嫂子做什麼.藉着鞭炮的聲響，我默默地掩上門，悄悄退回到被窩裏.可那堅硬的地板，吵鬧的爆竹，讓我根本無法入睡.我盯着那被我虛掩上的門，胯下的小老弟在被窩裏格外精神.幻想着門內美好的成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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